如果巴黎不快乐第三章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,人见人爱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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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我不会那么傻,我不在卓尧身边,不能把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。
 
  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,叶洁白是喜欢卓尧的,那样亲昵的称呼,一个端庄淑女是不会对自己不钟情的男人说的出来的。
 
   好像他们还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。
 
   阿MAN,洁白喊卓尧的英文名,声音动人。
 
   很多事,先是动情,再动人。
 
   我把白面包涂上奶酪和草莓果酱,咬上一口,酸酸甜甜,面包吃到肚子里,咕咚一声,才知自己有多饿。翻开第二条信息,是一条彩信,我咬着面包,等待彩信的加载。
 
   小黎回在沙发上玩积木,那些积木是卓尧在海边便利店买回来的,他有洁癖,特别是孩子用的东西,他总是用白色干毛巾擦拭一遍,放在阳光下晒一晒。
 
   一想到白色,就会想到那个叫叶洁白的女孩。
 
   我想我此后要对白色有阴影了。
 
   当彩信加载完成,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帘,有两张照片拼凑在一起形成对比,一张是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一袋珍珠行走在沙滩上,还特意取了我一个动作定格,让照片上的我看起来像是很艰难辛苦。旁边的照片,是卓尧和一个漂亮高贵的女孩并肩坐在豪华宴会上,他穿的不是我给他准备的衣服,很隆重正式的穿着,那么老气传统的西装他也能穿得英俊逼人,他端正坐着,不苟言笑。他身边穿白色礼裙,脖子上戴着珍珠钻石项链的女孩,是叶洁白。
 
   她笑意盈盈,牙齿洁白,皮肤洁白,笑起来弯弯上扬的半月形眼睛,甜美,高贵,像个公主。
 
   王子和公主,他们坐在一起,就是童话。
 
   我端详着他们坐在一起的样子,好不羡慕,卓尧,你离了我,能找到比我貌美如花的女孩,而我,还能遇到如你这样的男子吗?
 
   你说的,爱过你的女人,再也爱不上别人。
 
   有很多很多女人爱你,我只是其中的一个。
 
   做着粗活穿珍珠项链的我与你身边戴着昂贵的珍珠钻石项链的女孩,在一起比较,小漫画,真快是是老漫画了。
 
   我坐了两年牢,一段失败的感情,吊销律师证,颠沛流离独自流荡几个城市,失明了十个月,生了一个孩子,我的经历,丰富得像一张千疮百孔的布帛。
 
   发来彩信的号码很陌生,不过不用去猜测,冯伯文发的,他就是想让我伤心,离间计。
 
   照片下面还有一段话,很小的字体,我仔细看,是这样写的:
 
   照片像素够清楚吧,觉得看得不过瘾,我还有高清照,当你看到这条彩信时,这两张照片正在杂志的印刷厂连夜印刷,很快,佟卓尧就会背负一个脚踩两只船的负心汉罪名,他的名望,他的声誉,他的公司,还有他妄想和宏叶联姻搞垮我,都要毁于一旦!
 
   冯伯文的阴险手段不亚从前,他好狠,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,失去的东西总把罪责归于他人,自私,卑鄙。我曾爱过的他,想想就厌恶。
 
   多少个女孩,年少无知都爱过一个王八蛋,那时的我们还不懂爱,孤单,很想有个人陪着看场午夜电影,睡前打电话说晚安。那个王八蛋弥补了我们的空白,他的甜言蜜语让我们昏头转向,我们以为那就是爱情。我们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,殊不知,王八蛋的天性就是够混蛋,欺骗了我们最初对爱纯真的向往,还一再妄图掌控。
 
   感谢这个王八蛋,因为他,我才知道,后来我遇上的卓尧,是怎样的值得和珍贵。
 
   抱歉,混蛋,女人不再隐忍。
 
   你若阴险,我必凶残。
 
   冯伯文,你是忘了我是说过的话吗,你的那些罪证还在银行保险箱里,唯独我能取出来,只要我把那些证据提交到法院,我看你嚣张到几日。
 
   我不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,哪怕他冯伯文对我不仁不义,我也从未想过要推翻当年自己的口供,但,他敢做出伤害卓尧的事,我绝对不姑息。
 
   按动手机键,回复四个字:鱼死网破。
 
   我拼死,也要维护卓尧的声誉,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,所有的所有皆因我而起,我不能躲在这个小渔村等他背水一战后回来,我变得无比刚强,强大到如穿盔甲将军,挡住刺向卓尧的刀光剑影。
 
   爱情,让女人内心柔软,亦是坚韧。
 
   小渔村,我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,也许很久,也许只是一阵子。
 
   期望下一次,能和卓尧并肩走在沙滩上,中间牵着小黎回,三个人大小不同的脚步,深深浅浅落在沙滩上。
 
   这栋小楼,是我最心爱的家,没有卓尧,已不再成为家。
 
   我订了晚上飞上海的航班,票量紧张,好在我抢订到了,不想再拖延,只想要快一点离他最近的地方,守护着他,他曾说我是他的守护天使,只要我在他身边,再大的灾难和危险,他都不会有事,都能平安脱险。
 
   装了几件衣裳,小黎回的婴儿用品,我和卓尧在海边相拥的照片,我做的茉莉花茶,紫贝壳手链……一件件的物品往箱子里拣,我像是搬家一样,把最珍贵的记忆都要随身带着。委托舅母每隔几个时日就来小楼看望一下,帮把院子里的小树涂上白灰好过冬防虫,这些树,是我和卓尧亲手种下去的,他骗我说很快就会有果子吃了,其实,等小树长大结果实,需要更多的年月。
 
   每个房间的窗户都关严实,以免海风吹进房间,卓尧的衣服都熨好晾挂在衣橱里,他的漫画书以及画稿我都带上了,虽然很重,好在可以托运,他见到了这些画稿会开心吧。
 
   要给他一个突然惊喜,先不告诉他我要来上海,否则他原定的工作计划要被我打乱了,我可以让多多来机场接我,有这个好姐妹很窝心。
 
   “多多,我订好了机票,今晚到上海,你来接我和宝宝,嘘,别让卓尧知道了。”我和多多通着电话。
 
   转眼间已是两年多没有回上海,我和卓尧在上海相识,相厌,相爱,相离,这座城市含盖了我太多的爱和伤害。我甚至有些紧张,踏足那座城,我和卓尧会有怎样的故事。
 
   能想到的朋友,只有多多。
 
   “大小姐,你昨晚关机,没有机会听到后来的精彩点啊,冯伯文也出场了,不过被叶老的四个保镖给架出门送客,今早各个八卦杂志都是佟少的负面新闻,我看啊,佟少是咎由自取,我以前还那么欣赏他,毁了我们众女性心目中佟少的美好形象,你来了上海,好好教训他,叫叶洁白知难而退!”多多孜孜不倦的教诲道。
 
   “多多,卓尧不会和叶洁白有什么暧昧的,那些都说明不了什么,我相信他,从现在开始,我不许你说卓尧的坏话,否则,割席绝交。”我说。
 
   多多被我的话封了口,她说:“好吧好吧,大情痴,放心,我会准时到机场接你。”
 
   把家里各处都安排妥当,小黎回的纸尿裤,奶瓶,小毛衣都在随身带的包里,冰箱里还有些食物,舅母过来照看,就让舅母带回家吃。
 
   我坐在我们的双人床上,抚摸着床单,我们在这张床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长夜,我怀疑我换了一张床睡,会不会失眠呢。
 
   离开小楼,我几次回头,舍不得,我记下了院子里合欢树的高度,大约比院门高出一小截。
 
   “黎回,妈妈要带你去一个新地方,去找你的爸爸,你还会见到你更多的亲人,你的奶奶,姑姑,妈妈教你喊爸爸,喊奶奶。”我哽咽着对怀里的宝宝说。
 
   心中升起的悲凉,天旋地转般疼痛,如一把无形刀划过心中。
 
  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,一些话明明自己敏感而怀疑,却非要铿锵有力说得坚信不疑,天知道,我是多害怕面对未来,那样没有定数,渺茫的未来。
 
   一个人抱着孩子,拖着行李箱,背着偌大的包赶往机场,距离并不远,我每一步都走得悲伤。
 
   这世界上有太多可以用悲伤来形容的名词,悲伤的脸,悲伤的眼泪,悲伤的歌曲,我连步伐都是悲伤的。你能体会那种百感交集的悲伤吗,种种心绪,诸多疑问,哀莫大于心死,我多像赶往战场的士兵。
 
   机场的候机室,轮播的电视镜头里,居然有卓尧的身影,他西装革履,豪华的办公桌,桌上立着一个相框,他在接受记者的采访,不凡的谈吐,说着公司未来的规划。
 
   他这个模样,回归了我最初认识的佟家三少,英俊严肃,锦衣玉食高高在上,那一刻,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来回到过去,拉回好远好远。他不再是我触手可及的丈夫,他是另一个男人,冷清傲慢的佟家三少。
 
   镜头一闪,我看到相框里的照片,照片上的女人,并不是我。
 
   白色的贝雷帽,白色公主裙,白色白色——叶洁白!她的照片,公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。短短的十几天,这个叶洁白无所不在地出现。
 
   身边的几位同样候机的女人,盯着大屏幕眼睛眨也不眨,口水都夸张的快要流出来了,我低头看怀里的小黎回,他正对着屏幕上的卓尧笑,他认出了那个人是他的爸爸。
 
   “这个赫赫有名的佟少还没结婚吧,不是说和一个有诈骗前科的女人私奔了吗,看来他是把那个女人给甩了,抢手的男人啊,要是我年轻几岁,我一定非他不嫁!”一个穿着豹纹皮大衣的大婶说。
 
   “阿姨,我都没希望,你就别想了,当年我在佟氏旗下的子公司做过文秘,我亲眼见过佟少,哇,真人比镜头上的还帅,我花了我两年的工资买一身名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,可他,眼光一次都没落到我身上!”年轻女孩心痛地说。
 
   “你在那上班,那你一定见过和佟少私奔的诈骗犯了吧,说来听听,是不是长得美若天仙。”
 
   我心里哭笑不得,诈骗犯,私奔,我成拐带犯了,也有一种骄傲从心底生出,能做他的女人,是多炫耀的事,他高高在上,又有几个女人见过他私底下的模样,他身上的淡淡木香,他怀抱的温度,他下厨做的黑椒牛排的味道。而我,见过这个男人最柔情蜜意的面庞,他纯真的笑容,他大衣里残余的气息。
 
   和她们比,我有很强大的自豪感。
 
   一旦想到叶洁白,我的危机感顿时让我成了斗败的鸵鸟。
 
   未来的卓尧,还会是我的吗?
 
   身边的年轻女孩装作很了解的神态说:“我当然见过那个狐狸精,细眼小嘴,长得狐媚相,胸围很大,挤胸扭臀,说话嗲里嗲气,把佟少给勾引去了,我打包票,一定是色迷佟少的。佟少和她走了之后,公司里很多女员工都辞职了,阿姨,你不晓得,佟氏有多少女员工只是为了见佟少一面才在佟氏上班,这一次,佟少回来了,我打算重新去佟氏面试。”
 
   我打量我自己,她真见过我吗,我哪里一脸狐媚相,胸围有很夸张么!她绝对没见过我,是凭空捏造一个我的形象。
 
   “噢,你这么着急了辞掉工作去上海,就是为了佟少,你省省吧,他快要订婚了,未婚妻是宏叶新任董事长,昭示天下了,你没希望了!”豹纹大婶说。
 
   “切,我还有做二.奶,三奶,四奶的希望呀,就算能和佟少一.夜.情,我也满足了,最好一夜大肚,给他生个孩子,基因好啊!”年轻女孩说着,指着我怀里的小黎回对豹纹大婶说:“你看这小男孩长的多好看,薄薄的嘴唇,直挺的鼻子,他爸爸基因肯定特好!”
 
   我无语了,我怀里的小黎回就是卓尧的孩子,当然基因好。
 
   卓尧,我的情敌,原来并不只一个叶洁白,也不只你的前女友欧菲,还有太多太多像我随机遇到的这样女孩,心甘情愿做你的二,奶,三奶,四奶,连和你一.夜.情都在奢望。
 
   我浑身发了一个抖,太可怕了。
 
   我爱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,和他在一起,那么我的余生都生活在这种不安里,我再自信再相信我们的爱情,我也经不起走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女人都在幻想勾引到你,你如明星一般耀眼璀璨。
 
   飞机一路平稳,窗外漆黑一片,我更喜欢坐白天的航班,换登机牌时我总要选个靠窗的外置,我喜欢坐在窗户边,看窗外的云层,总会想起小时候外婆对我说的话,她说人死了,就会去天上,变成云朵,变成星星。我的爸爸,妈妈,外婆,此时的我,是不是离你们很近,如果你们在我身边,请抱抱我。
 
   黎回很乖,第一次坐飞机也没有不良反应,起初我还担心飞机上的压力会引起宝宝的耳鸣,还好,短程的航班,空姐也告诉我不会有问题。
 
   一个多小时的空中飞行,于我而言,仍是漫长,当飞机下降,我看到了上海的夜空,阔别已久的上海啊,终于,要与这个城市重逢。
 
   下了飞机,取了托运的行李,在出口看见了手持两束百合花的多多,她见到我,热情地飞奔而来,把花往我的行李箱上一放,从我怀里抱走小黎回,她一脸慈母样说:“哎呀我的干儿子,干妈好想你啊,都长这么重了,干妈都快抱不动了。”
 
   好吧,原来小黎回比我更受欢迎,我只好跟在多多的身后,拎着行李箱背着包,还要抱着两束百合花,多多把小黎回视为亲儿子般,说为了迎接她干儿子的到来,她下午特意去商场买了一个婴儿床,安装了好久才拼好床。
 
   “我也不会住太久,你还大费周折买婴儿床做什么,不是浪费么。”我说。
 
   多多走到车前,把车钥匙递给我,她扯着嘴角说:“切,我看你这次别想短期内能回去,再说我可不想委屈了我干儿子,就算以后你们回渔村了,我还可以留给我儿子用嘛。”
 
   我摇摇头,由衷地感谢:“我儿子可真幸运,还有你这个富婆干妈,你大概都看见了,我这个亲妈落魄到穿珍珠养家了。”
 
   多多拍拍我的肩膀一副节哀状说:“本以为你嫁给佟少就穿金戴银,没想到,你连粗活都做了,曼君,你真悲哀,你真悲剧,你代表了所有花痴最惨烈的下场,现在全上海,全世界人都知道,你,阮曼君,是个弃妇。”
 
   “我C,你用得着这么恶毒嘛,多多,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,卓尧对我和孩子的爱,我比谁都懂,我们毕竟生活在一起,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会分辨不出来吗?”我没好气地说。
 
   “OK,我不再和你争这个话题,到我家给你看杂志,我是当你好姐妹才直说,但,我特能理解你,真的,就像我爱袁正铭,我现在见到他,我还是没志气地腿软,挪不开脚,我TMD见到他就会犯贱。”多多帮拎着行李塞进后备箱。
 
   我开的车,多多抱着黎回坐在后排,车后座上的那些布绒玩具被黎回的小手扯得变形,我顺着车内的GPS导航仪的指导才顺利找到了多多新搬的公寓。
 
   两年多没来上海,变化并不是很大,这个城市已经繁华到了不需要过多变化的地步,车流量和人流量比过去多了很多,幸好走的路都不塞车。
 
   窗外极冷,路上的行人都穿厚厚的冬衣,霜降已过,冬天是真正要来了。
 
   天寒地冻,路远马亡,只为一人,那个人,他此刻在想念我,还是陪在叶洁白的身旁。
 
   我想念他,想要见他一面,夜已深,如果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他是惊喜地拥抱住我,还是,会生气,没有和他打声招呼就来了上海。我们离得很近,还在一个城市,去往他公寓的路途我早已熟悉,我抑制住自己想要见他一面的念头,我还带着小黎回,我只等白天再去见他。
 
   多多把客房收拾的很温馨,黎回的婴儿床靠在我的床边,宝宝安静地沉睡,偶尔小手会抓动一下,我把床头灯调至最柔和的光线,围着红色流苏的羊毛披肩,轻掩上门,走到客厅,多多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扔向我,我稳稳接住,拉开易拉环,喝一小口。
 
   抿着酒,手转动着易拉罐,上面的酒精度数极低,想到卓尧给我下的戒酒令,他假装很生气但坚持不要几秒就要微笑穿帮的样子,我放下啤酒,用玻璃杯倒了一杯温白开水。
 
   “曼君,打算明天去见佟少吧。”多多竟已将一罐啤酒喝完,双手把空易拉罐捏得变了形,她坐在沙发上,垂着双手,手指上的那枚12克拉钻戒价值至少千万以上。
 
   “明天上午我要去一趟银行,我想给他一个惊喜,佟母不想见到我,我等他从公司出来。”我指着多多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,小心地问:”这个鸽子蛋12克拉吧,宋柏出手可真大方。”
 
   “宋柏?他顶多送个爱马仕都心疼,他只会送我香奈儿,迪奥,钻戒也是小粒的,他有心也无力。”多多悻悻地说。
 
   “你又傍上哪个冤大头啦,这样任你花钱,我看开银行也不够你花。”我感叹道,多多真是位花开不败的交际女王。
 
   “不说我了,说了你得批评我没志气没出息了,我和你不一样,你还有佟少和儿子,我可要趁着年轻多从男人身上搜刮些财富,一旦我人老珠黄,我还可以养活我自己,唉——”多多长叹一声。
 
   直至天将亮,我才回房间睡去,多多喝了四五罐啤酒,没有醉,却一直说梦话,嘴里喊着袁正铭的名字,我想多多大约再也走不出袁正铭留下的那个痴缠迷宫了。
 
   那么,假如是我,假如卓尧像袁正铭那样娶了另一个女人,名媛淑女,而我,或许比多多要凄惨要悲痛成百上千倍吧。
 
   多多还可以继续攀附下一个男人,我不行,我要独立抚养黎回,我不会再接受任何男人。
 
   佟卓尧,叶洁白只是你应酬的一部分,我和黎回才是你生命中的部分,是这样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