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锁的房间上锁的房间_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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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不到九分钟的路程,不过迟到是很容易理解的。首都的警力严重不足,而且刚好遇到放假期间,又是星期日;再说也没有迹象显示那通电话非常紧急。那两个巡警,克勒.克里斯蒂安松和肯尼斯·克瓦斯特莫,进了那栋建筑后,也和报警的人谈过了话。报警的是一个女人,她住在临街的二楼,她表示,这几天都被楼梯间那股难闻的味道呛得很难受,她觉得这个味道不寻常。
  两个巡警马上就闻到了那股气味。克瓦斯特莫认定是腐臭的东西,根据他的说法,这种气味非常类似腐烂的肉所发出的恶臭。仔细嗅了一会儿后( 也是克瓦斯特莫) ,两人循味走到一楼住家的门kl。根据可靠的说法,这是个单间套房,一个年约六十五岁的男人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,他的名字可能是卡尔‘埃德温.斯韦德——在门铃下面的硬纸板上有一块手写的名牌,上面有这个名字。由于这种味道可能来自某个自杀或自然死亡的人的尸体,或是一只死狗( 还是克瓦斯特莫说的) ,也可能来自某个病人或求救无援的人,所以他们决定强行进入房子里。
  门铃似乎坏了,他们敲了几次门也没有任何回应。他们想找房东、门卫或管理员等会有钥匙的人,可是都找不到。
  最后两名警察请求破门而入受到批准,于是他们就请了锁匠。这一来又耽搁了半小时。
  锁匠到了之后,发现门锁不能用铁橇穿过去,也没有投递邮件的缝隙。他用了些特别的工具终于把门锁钻掉,但还是不能把门打开。
  那时已经过了克里斯蒂安松和克瓦斯特莫下班的时间了,他们重新请求指示,获准直接把门撞开。他们还问是否刑事警察局的人应该出面,后来他们收到简要的回答说没人有空。锁匠这时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,就先行离开。
  到了下午七点,克瓦斯特莫和克里斯蒂安松合力把铰链上的大钉子敲了下来。不过他们又遇到了新的困难。他们发现门用两个坚固的金属门闩和所谓的暗锁锁死了,有一点金属的反光从门柱上照出来。又努力了_ 个小时之后,两名警察终于进到了屋子里。一进去,顿时一阵燥热和尸臭味扑鼻而来。
  在那个面向街道的房间里,他们发现了一具男尸。尸体仰躺着,离靠保斯街那边的窗户大约三码远,旁边有一台正运转着的电暖器——热气就是从这儿散出来的。电暖器加上气候炎热,使得尸体胀到至少是正常人两倍的体积,而且已经严重腐烂,还长了一大堆蛆。
  临街的窗户锁着,百叶窗也了拉下来。另一扇窗户在小厨房,从那儿可以看到院子,窗户上面牢牢地贴着窗纸,看起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打开过了。屋里的家具不多,装潢也很简单,整个房间的天花板、地板、墙壁、壁纸和油漆都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;小厨房和客厅里也只有几件东西。
  从他们找到的证明文件上可以知道,死者是六十二岁的卡尔·埃德温·斯韦德,一个仓库管理员,提前六年退休,靠养老金过日子。
  在一位叫古斯塔夫松的巡警检查过之后,尸体就移到国立法医中心进行例行解剖。
  初步判断这是起自杀案,但也不排除饥饿、疾病或其他自然原因。
  马丁·贝克在夹克口袋里摸索着那包不存在的佛罗里达牌香烟。
  报纸上没有任何有关斯韦德的消息,这种事实在太平凡了。鬼吹灯TXT全集
  斯德哥尔摩市的自杀率在全球数一数二的高,每个人都小心避免谈论这档子事,一旦它被搬到了台面上,他们也会试着用各种经过设计和不真实的统计数字来掩饰。最常见也最简单的解释就是:其他国家的统计数字都是骗人的。然而这些年来,就连政府官员也敢高声或当众谈论这件事了,也许是因为感觉到:无论如何,人们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,而不是政客的解释。
  就算最后终于证明事实并非如此,也只会使这事变得更难堪。
  这表明这个所谓的福利国家其实到处都是病、老、贫、孤的人,他们吃的充其量是狗食,去世或病死在他们的狗窝里也没有人管。不,这不关百姓的事,更不是警察的事。
  但是这还没完。提早退休的卡尔·埃德温·斯韦德的故事还有续集。
  
  第六章
  
  马丁.贝克从事这一行已经很久了,久到足以明白像这样一篇令人费解的报告,百分之九十九是因为撰写人过于粗心、犯了错、笔误、忽略了事情的关键,或缺乏表达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