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锁的房间上锁的房间_第9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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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酒,其实是制造吗啡的原料。那个时候那是非常抢手的东西,那箱货的利润很不错。”
  “是的,但是就我所知,走私这种有堕胎作用的东西——因为它是可以拿来堕胎的——会被判很重的罪。”
  “你说得对。”毛里松说,他的态度就好像他以前一直不知道这点似的。
  “所以,我推断你被这个斯韦德勒索。”
  毛里松没有说话。马丁·贝克耸耸肩说:“我已经说过,你可以不回答。”
  毛里松依然很紧张,他不断改变坐姿,而且双手不停发抖。
  马丁’贝克心想,他们一定对他施加了相当大的心理压力,他感到有些惊讶,因为他知道科尔贝里会采用的方法,它们大都很人道的。
  “我会回答你,”毛里松说,“不要停,这些事可以让我回到现实。”
  “你每个月付斯韦德七百五十克朗。”
  “他想要一千,我说五百,七百五十是妥协后的价钱。”“为什么你不直截了当告诉我全部的实情? ”
  马丁.贝克说,“如果你有什么事不清楚,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。”“你真的这样想? ”毛里松说,他的脸抽动了一下,喃喃自语地说:“可能吗? ”
  “是真的。”马丁·贝克说。
  “你也以为我是神经病吗? ”毛里松突然问他。
  “没有。为什么我应该这么认为? ”
  “每个人似乎都以为我发疯了,连我自己都快相信了。”“只要告诉我真相,”马丁·贝克说,“一切自然会有解释。
  所以??斯韦德压榨你。”
  “他是个吸血鬼,”毛里松说,“那时候我不能被抓。我以前被关过,还有一些没有定罪的案底,而且被监视。当然你应该知道这些的。”
  马丁’贝克没说什么,其实他还没有仔细查过毛里松的犯罪记录。
  “唉,”毛里松说,“一个月七百五十克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,一年九千嘛,光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就超过这个数。”他镇定了一下,然后惊愕地说:“我搞不懂,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 ”
  “在我们这种社会里,大多数的事情都会建档。”马丁.贝克和蔼可亲地说。
  “但是那些混球每个礼拜都会打破一大堆箱子呀。”毛里松说。
  “没错,可是你是唯一没有要求赔偿的人。”
  “这是真的,我还得求他们别赔给我,要不然那些保险鉴定员会来看东看西的。一个斯韦德就已经够了。”
  “我了解。而你继续付他钱。”
  “大概一年后吧,我想不理他了,但是只要我迟个几天汇钱,那个老家伙就来恐吓我,而我做的事都是不能见人的。”
  “你可以告斯韦德勒索。”
  “是啊,然后自己进去蹲几年牢。不,我只能做一件事,付钱。那个混蛋放弃了他的工作,把我当成他的退休基金。”
  “最后你受够了? ”
  “是的。”毛里松紧张地拧着手帕。“这事我只告诉你。”他说,“换作是你,你会受得了吗? 你知道我付了多少钱给那个家伙吗? ”
  “我知道,五万四千克郎。”
  “你似乎知道所有的事。”毛里松说,“喂,你能不能接替那些疯子来办这件银行抢劫案啊? ”
  “这也许有点儿困难。”马丁·贝克说,“可是你也不是乖乖地付钱,不是吗? 你偶尔也会吓吓他吧? ”
  “你怎么知道? 大概一年前,我开始计算这些年来我付给那315 个小偷的钱。去年冬天我去找过他。”
  “怎么样了? ”
  “我在城里和他见面,告诉他别再向我要钱。但是那个小气鬼只是说,如果不准时付钱,我应该很清楚后果会如何。”“会如何? ”
  “他会立刻冲进警察局。虽然利口酒那件事已经是陈年往事,可是我其他的事就逃不过警察的眼睛了。
  我当时做的也不是什么合法的事,何况我发现到时很难解释为什么这些年来我要一直付他钱。”
  “然后斯韦德告诉你一些事,让你冷静下来了,是不是? 他说他快死了。”
  毛里松沉默地坐了好长一会儿。
  “斯韦德告诉过你这些事吗? 还是你从档案上看到的? ”“都不是。”
  “你会猜心术还是什么? ”
  马丁·贝克摇摇头。
  “那你怎么会知道每个细节? 他说他得了癌症,可能活不过六个月。总之我猜他被吓住了。我想,反正六年都过了,多六个月也无所谓了。”
  “你最后一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? ”
  “是在二月,他当时又嘀咕又发牢骚,人家看了大概会以为我和他有亲戚关系。他说他要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