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骨女仵作第878章 人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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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志文被景容这话弄得嘴角抽搐,不知如何应答。

    巴了巴嘴,往后退了半步。

    倒是一旁的罗明阳开口为他解了尴尬,:“此事是应该好好查清楚的,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,也可以随时来问我。”

    景容看了他一眼,这人倒是有几分斯文。

    “此事已经交给大理寺,若有需要,本王自会让人来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毕恭毕敬。

    像个老奴。

    离开之时,纪云舒忽然看了柳之南一眼,觉得那人城府很深,一双看似人畜无害的眼睛里,实则像装了很多秘密似的,让人看不穿。

    等他们一走。

    罗明阳就再次提醒赵志文:“当着王爷的面,你还是收敛几分的好,免得给自己招来麻烦。”

    哎哟!

    这一说,赵志文就不干了,刚才在景容面前受的气,一下全都撒了出来。

    重重的哼了一声!

    “罗会长,我可不是你,有什么不敢说什么,藏在人的背后干看着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你敢说你不想当总会长?要说谁巴不得刑西扬死,第一个就是你。”他咬牙切齿的。

    罗明阳斥:“别胡说!”

    “我胡说?你以为我不知道?早在没入京之前,你就已经和吏部的人暗中来往了,只是,我看你平时还算老实的份上,不想拆穿你罢了。”赵志文眯着眼睛,一副鄙夷又大义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话大概戳中了罗明阳,他脸色一瞬之间就白了。

    又气愤,又慌乱。“说不出话来了?”赵志文斜了他一眼,笑着说,“其实呢,你要做总会长没人拦着你,反正我又不感兴趣,柳会长也不感兴趣,现在刑会长死了,总会长之位就是你的了,没人跟你抢,说不定,你就是凶手

    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赵志文丢下这番话,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走了!

    而至始至终都未说话的柳之南,被无辜拉进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中,但他也不恼。

    反倒安慰起罗明阳:“赵志文是什么人,你我都心知肚明,不必在意他的话,等转过头,他自己也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罗明阳克制着心头的怒火。

    “不过,他有一句话说对了,现在总会长的位置,确实非你莫属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你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是实话实说,你安州商会近年发展的很好,刑会长贿赂一事被揭穿,现在人又死了,能有资格坐上总会长位置的人,当然就只有你了。”柳之南的语气里带着真诚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借你吉言吧。”

    罗明阳已经一把年纪了,为了坐上总会长的位置,他也等了很多年。

    这次的机会,他当然不会放过!

    但——

    他却叹了一声气:“当年要不是翟会长出了事,今日说不定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。。”

    随即,柳之南也叹了一声气。

    二人殊不知,就在暗处,有个人已将他们刚才说的话全数听了去。

    然后,如实报告给了景容和纪云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是怀疑这件事跟他们有关?”景容问。

    纪云舒摇头:“我只是觉得那个柳之南有点奇怪罢了,但是说不上来。”

    “凶手不是他们其中一个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但至少杀了焦十娘的人,不是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断定?”

    纪云舒解释:“因为一个月前,四大商会会长就全都进城了,没有人出过城,何况那个假扮焦十娘的凶手是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景容十分严肃的说:“男人也可以扮女人。”

    当下,纪云舒上下瞄了他一眼,然后送了个大白眼。

    “怎么?你小瞧男人?”

    “不,我赞同你的话,而且……”她收了音。

    景容眸子一紧,立即追问:“而且什么?”

    而且……

    她忍不住笑了一声,伸出手指头冲着他打起转来,一边说,”而且……你们男人连人妖也能扮。”

    人妖?

    那是什么东西?

    景容一脸困惑,“人妖?人妖是什么?”

    打死“琅泊”也不能说!

    要是说了,她非被这个男人蹂躏不可。

    便道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景容固然是不信的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,慢慢靠近……

    她双手本能的往前一挡。

    却被男人一把握住,邪恶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一旁的琅泊十分尴尬。

    哎哎哎,当我死了啊!

    为了不打扰这对鸳鸯/戏/水,他索性悄悄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纪云舒看着自己被景容紧紧抓住的手,迎上他泛着桃花的眸子。

    “别闹了,说正经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是人妖?”

    “你先松开。”

    “不松你也能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她竟然无言以对!

    景容见她像一只关在笼子里无可奈何的小白兔,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放肆。

    然后——

    松开了她。

    纪云舒以为他会继续耍无赖,没想到他这么乖?

   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时,景容已经坐到了椅子上,喝起了茶。

    一边问:“说吧,你怎么就断定当时进城的焦十娘是个女人?”

    回归正题。

    纪云舒扭了扭刚才被他拧得有些作疼的手,认真道:“因为男人和女人的骨骼天生就是不一样的,那天进城的焦十娘骨骼如何,一眼便能看穿,绝对不是有个男人假扮的。”

    景容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她轻轻皱了下眉,在厅里小走了两步,问他:“你还记不记得焦十娘的死法?”

    “记得,跟刑西扬的死法一摸一样!都是被人一刀割喉,失血过多而死,而且也都是死后被人剥去了脸皮,戴上了牛鬼蛇神的面具,”

    “对,这些都一样,可是有一点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他放下了茶杯,露出了认真之色。

    纪云舒说:“焦十娘死后被人用蜡油粘了双手,而刑西扬死后则被埋进了土里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?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那天我在街上看到焦十娘的时候,有三个戴着面具男人拦在了她的马车前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她搜索自己的脑海中的记忆,说:“当时我坐在茶楼里,听到那三个人不停地在重复唱着一首调,好像是……东家有鬼,子时入,西家有鬼,卯时去,一更烛光倒,二更土中埋,三更还在水徘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