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妃上房揭瓦第六十九章 结案放人(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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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裴卓担心裴慕贞会误导众人,忙道,“贞儿,二殿下智慧卓人,岂能与你辩驳。你若是无事,还是去看看皇后娘娘,莫要影响二殿下思路。”

  裴慕贞本想在表现一下,引起骆胤燃的注意,能与他多说几句话,却不想竟被亲哥哥嫌弃,脸上有些挂不住,心有不悦,却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
  “那贞儿就不打扰几位了,哥哥好生陪着,我去看看皇后娘娘了。”裴慕贞犹豫了一下,大大方方与骆胤燃、骆胤羽行礼之后,转身去了长春宫。

  待她一走,三人又继续讨论。

  经过一番研究之后,裴卓认为那刺客定是白雨茵的人。但没有实打实的证据,又尚未摸清楚她的身份,他不敢妄言。倘若连累到鹿以菱,岂不是得不偿失。

  “依我看,还得从那刺客尸首上着手……”裴卓道。

  “卓兄说的有理。”骆胤燃转而又与几人一同前往刑部,彻查尸首。

  骆胤燃等人在刑部谈论刺客,鹿以菱在玉光殿的南厢房,左等右等不见骆胤燃回来,只好继续在房内打磨昨日宴会上雕刻的木景。

  坐在桌前,鹿以菱心神不宁,昨日刺客与上次刑部冲进去的刺客死法一致,若是没有猜错的话,应该是同一伙人。极有可能就是白雨茵的人。但若单纯为了比试,白雨茵大可以直接毁了她的雕刻木景即可,何须杀她不成又转而刺杀皇帝?只怕她的身份背景绝非一般,来北印也绝不会单纯是为了养家博取功名。

  如今,骆胤燃、振羽都不在,鹿以菱也仅能死守玉光殿,做不得什么。但也绝不能坐以待毙,如果真是白雨茵的人,她一次杀不了,必然还会制造第二次,第三次刺杀计划。

  她必须赶在白雨茵动手之前,先下手。

  这时,鹿以菱看见卫芷正端着一盆水,打扫院子,问道,“卫芷,殿下呢?怎么今日院内如此安静。”

  卫芷对二殿下一向敬重、忠诚,所以对鹿以菱亦是爱屋及乌。

  她停下手里的活,说,“殿下去了西宫门,八成是查案子去了。姑娘若是没什么事,还是好生歇息吧。”

  “哦。知道了,殿下若是回来了,告诉我一声。”鹿以菱说。

  “好嘞。”说完,卫芷又去忙了。

  鹿以菱等了一天,直到傍晚时分,才见骆胤燃与振羽风尘仆仆地回来。

  一进殿,不等卫芷开口,骆胤燃便让振羽将鹿以菱叫进来。

  鹿以菱换好了衣裳,快步进殿,刚准备行礼,就被骆胤燃拦住了,“起来说话。”

  “是。”鹿以菱起身后问,“殿下找以菱何事?”

  “昨日宴会上的刺客,行凶之后本可逃出宫外,却转而咬舌自尽,而上次刑部那个刺客亦是咬舌自尽,两次均是你在场,冲你而去,你可有什么要说的?”骆胤燃问。

  鹿以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说,“以菱觉得两人出现的时机很近,刺杀方式与自尽死法一致,极有可能归属于同一组织或听令于同一个人。至于目的,有可能是我,但又不仅仅是我。”

  两人想法一致,骆胤燃睫毛微颤,直直盯着她,郑重其事地问,“你怎会知道?”

  “上次,有人想假借丝锦部之事威胁栽赃我,奈何计划失败,才咬舌自尽。这次看似是冲皇上去的,却仅仅是因为我躲避了一下,为转移目标而冲向龙座。明知宫里戒备森严,没有存活的机会,便索性咬舌自尽。两个刺客的死,无非都是计划失败,保护幕后之人。”

  “嗯。所以呢?”

  “若目标是当真是我,那此人两次杀我不成,必然还会有第三次,第四次……”鹿以菱认定了那刺客还会卷土重来。

  骆胤燃从松木椅上起来,往前走了两步后,才道,“所以,你想怎么办?”

  “欲情故纵,引蛇出洞。”鹿以菱一字一顿道。

  骆胤燃轻笑了一下,道,“好。那明日便放你出宫。”

  “多谢殿下。”

  “下去吧!”骆胤燃说完,转身进了内殿。

  待鹿以菱走后,骆胤燃才与振羽出宫去了长春宫。

  经过一天的调理,皇后伤口上的血是止住了,只是身体还很虚弱,脸色惨白。骆夔一看见儿子前来,便大声问道,“事情查的如何了?”

  “启禀父皇,还在查。”骆胤燃多有愧疚。

  骆夔眼睛一闭,大失所望,“两日了,还没有消息。你到底有没有再好好追查!”

  骆胤燃立即跪地,双手叠放,说,“父皇赎罪,此事略有棘手。已经有了眉目,相信不出三日便能有下落。”

  “好。就再给你几日。”骆夔脸色铁青。

  骆胤燃又看了看病榻上的皇后,低头回禀,“儿臣定负父皇众望,尽快查出幕后之人。”

  “恩,你母后需要休息,没事就先下去吧。”骆夔说。

  “是,儿臣告退。”

  从长春宫出来后,骆胤燃故意命人放话:此案已结,无关人等皆可放出宫。

  当日宴会上的数位大臣一一被放回了家。白雨茵、鹿以菱也被一同放回了宁云居。

  回去的路上,鹿以菱还试探性地与白雨茵随口聊天,倒也没看出她的任何破绽。

  “妹妹,怎两日不见,竟消瘦了不少。是不是身子多有不适?”白雨茵一路关心道。

  鹿以菱轻轻摸摸自己的脸,解释道,“没有,许是昨日有些着风了,身子多有不适。无妨的。”

  白雨茵马上担心道,“你这丫头一向要强,身体不适也不说。待回去后,去我房里,喝点姜汤,去去寒,再好好睡一觉,发了汗自然就好了。”

  鹿以菱看着她看似心疼的眼睛,笑道,“是。多谢姐姐挂念。不妨事的。好好休息两日便能好。”

  “不要跟我犟,一会儿你跟我走。”白雨茵说着便拉着鹿以菱的手腕,往白雨茵的房内走。

  两人还没进房,牧云筑便听见声音,冲了出来,问:“哎呀,你们可回来了。这两日可担心死我了。怎得参加一个宴会,反倒被扣了两日。”

  牧云筑说着便要仔细打量二人,鹿以菱与白雨茵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后,笑道,“没事。这不我们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了。”

  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所有人都留下了? ”牧云筑马上警觉道事情没那么简单,惊了一下,问。

  “没什么大事。”鹿以菱刚说了一句,白雨茵马上接过去,说,“以菱生了病,还是先进屋让她喝一点姜汤,再细细讲来。”

  牧云筑一听,忙拉着鹿以菱快步进房。

  白雨茵在院子内熬姜汤,凑近了窗口,竖耳偷听,奈何鹿以菱与牧云筑两人,也无非是闲聊,对宴会之事,竟无透漏半个字。

  待姜汤煎好了,白雨茵才端着汤药进来,递给鹿以菱,“妹妹趁热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