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妃上房揭瓦第七十五章 幼年之问(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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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到了地儿,骆胤燃先一步下了马车,回过身后欲要伸手搀扶。

  鹿以菱人已经走到车门前,看了看他白净有力的大手,想了想,避开他站在的位置,扶着车门,轻轻跳下了车。

  骆胤燃眉头轻跳,虽知道她的意思,却等着要她一个答复。

  “二殿下金枝玉叶,身份尊贵,以菱不敢轻慢。奴才虽身份卑微,却也是有手有脚,自己可以下车,绝不敢劳烦殿下。”鹿以菱微微颔首,语气中带着一丝刚毅之气。

  “你既知我身份尊贵,还不肯听令。可知后果?”骆胤燃不接她的茬,却以她的话反过来问她。

  鹿以菱被噎了一句,抬眉看了他一眼,说,“殿下这是以强欺弱!”

  骆胤燃笑了笑,睫毛轻颤,默认她的看法,但也绝不承认。他扫了一眼她缠着纱布的手,问,“不想要了?”

  鹿以菱刚低头想要看一眼,就被骆胤燃抓着手臂,拉进了房,走到木椅处,硬按她坐下。

  “之前给你的伤药,可还有?”骆胤燃扫视一圈房内,问。

  “被奴才收起来了。”鹿以菱看了一眼先前放药瓶的木柜说。

  骆胤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柜门上已上锁。

  “既如此,你且好好休息吧。那‘紫提醉’虽说比不得烈酒,却也是可以消毒的。晚点我会派人带大夫前来,若是哪里不舒服只管与她说。”骆胤燃交代了一声后,便转身跨门而出。

  他的脚已经跨出门槛,却又止步问,“有一事,我想问。”

  “殿下但说无妨!”鹿以菱头一次见到骆胤燃说话犹豫。

  “十年前,你可曾经来过云城?”

  此话一出,鹿以菱心里一惊,他为何会问此话?莫非是知道了什么?

  见她不出声,骆胤燃抱有希望回头看向她。

  鹿以菱这才道,“殿下说笑了,云城毕竟是皇城根。以菱自幼生活在楼家村,不曾到来过。”

  答案并非预期,骆胤燃脸上略显失落,叮嘱了一句后,便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  鹿以菱这才从木椅上起身,稳步走到门槛,看着他的背景越来越小,脸上的神情渐渐舒展开来,趋于平淡。

  他今日之举,实乃与身份不符。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此从容,看不出丝毫的尴尬。他的那句话,更让鹿以菱疑惑。莫非他发现了什么?还是只想试探性问一句?

  鹿以菱虽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,却清楚自己撒了大谎。

  幼年,那个救她的男孩,她至今记忆犹新。只是,他是鹿以菱现在的主人罢了。

  傍晚时,白雨茵与牧云筑两人回来了。

  一到家,牧云筑就赶了过来,抓着鹿以菱的手问,“怎么样了。还疼吗?”

  鹿以菱本想故意逗她,但还是忍住了,缩回手,不在意地一笑,“不疼。不过是软软地摔了一跤罢了。身上怎么也有个二两肉,扛得住。”

  牧云筑笑了,“怎地,满共二两肉还全不要了?又不是铁打的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傻子。”

  鹿以菱笑,“不过就是擦破了点皮,不打紧的。”

  牧云筑伸开她的手掌,小心翼翼拆开纱布,看了看伤口,心疼道,“瞧瞧都见血了。还说不要紧呢。”

  鹿以菱缩回手,自己又重新裹好纱布,说,“真的无妨。倒是你,待我走之后,又玩了什么好玩的游戏?”

  牧云筑扭过身子,坐正了身子,耸耸肩,无奈道,“能玩什么?自你与二殿下走后,大家都没了兴致。不过是主子们上马打猎罢了。我不过是个陪绑的。”

  一听到这儿,鹿以菱马上问,“那打了些什么?你双刺绣手,只怕让你打,也是空放枪罢了。至多能捡只兔子。”

  说着,鹿以菱咯咯咯笑出声来。

  牧云筑气得攥拳打她,“好呀,你居然敢笑我。”

  眼看她来真的,鹿以菱立即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开。

  眼见打不着了,牧云筑从一旁找了一个软垫就朝鹿以菱扔过去。

  若不是鹿以菱躲得快,那软垫就碰到伤口了。牧云筑刚一扔出去就害怕了,立即跑过去问,“怎么样,没碰到伤口吧?”

  鹿以菱知道她的软肋,灵机一动,迅速捂住伤口,装成很疼的样子,扭过身,问,“你说呢?”

  这下,牧云筑信以为真,皱眉担忧道,“真的?快让我看看。”

  一瞧着她一脸紧张模样,鹿以菱憋不住笑了,立即往外跑。

  牧云筑这才看穿了她的心思,知道是骗她了,就毫不忌惮地满院子追着她跑。

  知道两人都跑累了,才停下来休息。

  牧云筑大喘气,好半天,才缓过神来,直起腰,认真问,“臭丫头,你还不老实交代。”

  “交代什么?”

  牧云筑刚想说,又担心被人听了去,指了指房门,“里面说。”

  鹿以菱毫不在意,走到她身边,与牧云筑两人边走边笑地跨入门槛。

  “你究竟想问什么?”又累又渴,鹿以菱一边给两人倒水一边问。

  “你与二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
  “主子与仆人的关系!”鹿以菱收起了笑容。

  “跟我还不肯说实话?今日,二殿下当着众人的面带你走,好不肯承认?”牧云筑直言不讳。

  “那……不过是担心我受了伤,延误工期,被皇上责罚罢了。”鹿以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敷衍她。

  牧云筑摇头不信,“你莫要哄我。你、我、白姐姐同样是基地匠人,怎不见他对我们也这般好?”

  鹿以菱象征性地笑了一下,将倒满的水,端给她,“这不是我受了伤。”

  “不对,你二人必定有事。”牧云筑端起茶杯重新放了一次在桌上,审视这她的眼睛问。

  鹿以菱被盯毛了,将脸别到一边,坐下来,只管坐下来喝茶,不解释。

  牧云筑起身又挪到她的身边,说,“还说没事。你瞧,这就心虚了。”

  “没有!”鹿以菱抬眉不肯承认,可手指还是忍不住轻轻微颤。

  “菱儿,你与我也算是挚友,怎就如此不信任我?”牧云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