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月笑长空第二十话 刀,奇异的长刀

查看目录    直达底部

    “包大人!”孔华赶紧给包拯行礼,包拯对他微微一摆手,示意以后再说,转脸问公孙,“怎么了先生,有什么问题么?”

    公孙摇头看着展昭和白玉堂,道,“这人嘴里也着火了……奇怪啊。”

    展昭和白玉堂睁大眼睛对视了一眼,看公孙,“真的嘴巴里着火了?”

    公孙点点头,用竹片撬开那尸体的嘴,用另一根竹签挑出了一样东西,焦黑焦黑的。

    孔华好奇地凑上来问公孙,“这是什么啊?”

    公孙低声道,“舌头。”

    “呕……”孔华赶紧捂嘴,有几个兵士也受不了了,都跑出门吐去了。

    白玉堂和展昭凑过去仔细看,就见那根舌头都烧得跟鸭舌头差不多大小了,怎么可能瞬间烧成这样?!

    公孙摇摇头,回头对包拯道,“大人,将尸体抬回去吧,我要仔细地检查,太蹊跷了。”

    包拯也面色严峻,点头道,“驿馆的这个房间封锁起来,不要让任何人进来,所有看到的人都集中到院子里,我要问话,那个晕过去的副将,也给我抬到开封府去!”

    孔华赶紧下去照办,包拯叫展昭和白玉堂留下查案看现场,查完后将尸体运回去,自己带着公孙,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,到院子里去审问案情了。

    “猫儿。”等人都走了,白玉堂看展昭,“怎么看?”

    展昭耸耸肩,在房间里仔细地查看起来,“除了邪门还是邪门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,翻箱倒柜地看,看了半天之后,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?”白玉堂问展昭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展昭点头,“但是说不上来,你呢?”

    白玉堂也点头,“我也觉得有,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。”

    “喂,那边是那个副将的房间。”展昭道。

    白玉堂点头,两人一踩窗框,施展轻功飞了过去,跃入了副将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副将的房间挺干净的,桌上放着一把长刀,很华贵,刀鞘和刀身分离,刀身公公正正地放在桌子上面,刀鞘放在旁边,看样子,那副将是在擦刀。

    展昭走进房间里后,环顾四周,回头,就见白玉堂站在桌边,正盯着那把刀出神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展昭也走了过来,“刀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白玉堂摇摇头,“还是说不上来。”

    展昭也盯着那把刀看了一会儿,突然“啊!”了一声,“我知道刚才那个房间缺了些什么了,兵器!那夏国栋是个武将,怎么随身一把兵器都不带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!”白玉堂也一下子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随后,两人对视了一眼,视线都落到了那把刀上。

    “玉堂,这什么刀?”展昭问白玉堂,知道他是个刀痴,对刀很着迷也很有研究,“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白玉堂点点头,道,“这把是九星刀,很贵重,和副将的身份不太配。”

    “九星刀?”展昭微微皱眉,“我只听过七星宝刀……还有九星?”

    “不用刀的人的确不熟。”白玉堂道,“刀本来就重,所以刀上要镶金嵌玉都根据刀的重量来,一般越轻的刀,镶嵌的宝石珠玉越多,相反越重的刀,花纹就越多,但是珠玉却少,这蔬例。除非骑马打仗,或者武艺特别好,轻的刀施展不开,喜欢重刀,这把刀上有九处嵌了珠宝,很重,要武艺高才能使用。”

    展昭眨眨眼,伸手拿起白玉堂那把龙鳞淬刃,抽刀出鞘,就见刀背上一条蛟龙掐金走玉,掂量了一下,道,“你这刀很重啊……有二十多斤吧?”

    白玉堂挑挑眉,道,“一般如果不骑马打仗,都不会用很重的刀,一是施展不开,最重要的是武功低的根本控制不好。”说罢,指了指展昭那把巨阙,“剑就更加了,以轻便著称,能像你这样把十几斤重的剑舞起来的人更少。”

    展昭点点头,“重剑一般都用来砍杀,很少能用上剑术,巨阙逝剑,大小和普通的剑一样,但是重量却是三四部,因为材料逝黑金的。”

    白玉堂伸手拿起桌上那把九星刀,掂量了一下,道,“猫儿,少说三十斤,而且这长度……我不认为一个被焦尸吓晕的人能用这样的刀。”说着,把刀放回桌上,看见一旁的擦刀布,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展昭也看了一会儿,道,“玉堂,你要是在这里擦刀,看到对过有一个人着火了,你怎么样?把刀还鞘?就这样放着?或者拿着直接冲过去?“

    白玉堂笑了笑,道,“我不会在这里擦刀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展昭笑眯眯看他,“为何。”

    “贼猫。”白玉堂道,“谁会在桌上擦刀?自然是拿在手上。”

    展昭看着墨公正正放在桌上,旁边还有擦刀布的刀,道,“如果是拿在手上擦的,急匆匆将刀放下为何会放得如此平整?”

    “他并不是拿在手上擦的,是摆在桌上擦的。”白玉堂笑,“还是那句话,谁会在桌上擦刀,除非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了一眼,异口同声,“他嫌刀重,拿着擦不得劲。”

    “这刀根本不是他的。”展昭冷笑,“如果他不擦刀,也未必会第一时间看到对面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刀不是他的,那么最有可能是夏国栋的。”白玉堂道,“刀都是刀客的命,谁会把刀给属下擦?!”

    “夏国栋故意把刀给部下擦,然后估计他会做到窗边的桌子上认真擦,也就会第一时间看到他烧死。”展昭低声道,“换句话说,他要这个副将第一时间到他那里去,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检查完了副将的房间,展昭和白玉堂又从窗户跳了下去,来到了夏国栋房间的窗户下面,展昭低头看地下,白玉堂仰脸看上面。

    “玉堂。”展昭伸手拽了拽白玉堂的衣服,“看。”

    白玉堂蹲下来,看展昭手指的地面,就见有一些黑色的东西,像是灰烬。

    展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,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东西捡起来,拿到眼前一看,感觉像是烧焦了的木片或者布帛的颤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”白玉堂也捡起一片闻了闻,皱眉,“臭。”

    展昭凑过去,闻了闻他手上的那东西,也觉得那颤上有一些古怪的臭味,但是白玉堂身上又有一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,说不出的微妙感觉。

    “都收起来,回去问问先生这是什么。”展昭将纸包收好,两人顺势跃上了窗户,进入到房间里头。

    细细查找,就见尸体的四周也略微有一些颤,展昭都捡了起来,叫进了开封府里负责画像的老先生,将尸体的位置画了一下,然后命衙役抬着尸体回开封府去了。

    展昭和白玉堂出门,有几个衙役留下看守,两人到了院子里,就见包拯和公孙站在院中。负责守卫的兵士们七嘴八舌地说着,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个个地问过去,兵士们说的都大同小异,就是在外面看见那人站在窗边,突然就开始往外喷火,然后就一把火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到了深夜,众人都回到府中,听说那副将醒了,众人都去看。

    副将姓刘,叫刘峰副。白玉堂一听名字就乐了,怎么名字里也有个副字呢,注定了一辈子都是副将啊。不过邪门的是,那副将竟然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,疯疯癫癫地,只是不停喊,“火啊!火啊!”

    公孙策想上前给他把把脉,但是他张牙舞爪地差点伤着公孙,展昭眼疾手快将公孙拉回来了,白玉堂抬手就点了他的囧道。刘峰副这膊静了下来,躺在床上还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,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。

    公孙上前看了看,摇摇头,“他像是吓坏了。”众人满腹狐疑但也很无奈,只得先分头行事,公孙连夜检验尸体,其他人回房。

    展昭洗漱了一下之后刚想熄灯,就从窗外翻进了个人来。展昭无奈,只见白玉堂已经洗漱过了,穿着轻便的衣服,白色的里衣料子上乘,进来后关上窗就直窜展昭的床。

    展昭拦都拦不住,怒,“白老鼠,你自己有房间,干嘛跟我抢床?!”

    白玉堂挑挑眉,“你们开封府的客房住的人多了,谁知道之前睡过谁,被子也都冷冰冰的,我才不住。”

    展昭哭笑不得,走到床边,见白玉堂睡在正中间,就道,“过去点!你睡满了我睡哪里?”

    白玉堂往外挪了挪,示意展昭睡里头。展昭眯起眼,心说睡里头好啊,等到晚上,踹你下床。想罢,翻身进了床里,躺好,脸冲外,用手撑着腮帮子对白玉堂道,“晚上不准跟我抢被子,我那抽屉里还有一床被子呢,刚刚下午晒过收进来的,你睡那个。”

    白玉堂伸手将展昭身边的那床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,挑挑眉,“我就喜欢这一床。”

    “你非跟我对着来是不是?”展昭抢被子,“已经猫床鼠占了,还想占我的被子?!”

    “错!”白玉堂挑眉,一把抢过展昭的枕头,“还要占枕头。”

    展昭伸手抢回来,于是两人就一个抢被子,一个扯被子,一个抢枕头,一个扯枕头,闹了起来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展昭睡纂个枕头,盖纂床被子,盯着眼前的耗子。白玉堂睡着另外半个枕头,盖着另外半床被子,盯着眼前的猫。两人离得近,几乎鼻子碰鼻子,但是为了那一个枕头,谁都不让。

    又睡了一会儿……

    “猫,过去点。”白玉堂对展昭指指枕头后面,“你超过一半了。”

    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,“没有,我只睡了一小半,你那半大了一点!”

    两人吵了两句之后,都觉得耍嘴皮子没意思,于是开始行动——抢占枕头,白玉堂往前,展昭也往前,两人一起行动,动作统一,一个没留神……双唇相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