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满唐(大唐女法医)第244章 初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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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萧颂这几日都时不时地会做这样比较亲昵的动作,冉颜也并未在意,但下一刻,那火热的吻便忽然落在了她唇上。

  冉颜眼眶微微一睁,思维像是断了线般,只觉唇齿之间一片火热,鼻端充溢着清爽的男性味道,而后下唇被人轻轻吮吸。

  他的动作很轻柔,仿佛怕重惊吓到她一般,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直窜入心底,像是小小的火苗在身体里蔓延燃烧起来,气息吞吐间,两人喘息都有些加重。

  萧颂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后颈,将她更推向自己。她淡淡的体香和佩兰香气混合在一起,成为一种勾魂摄魄的味道,悄无声息地吞噬他的意识,浑身燥热的火气都往一个地方窜,他现在只想顺应着本能继续下去,然而还算清醒的思绪又不愿这样未有婚约便轻慢了她,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也正是这种两难,居然让他的**更加难以抑制,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
  “阿颜……”萧颂沙哑醇厚的声音吞吐,令人心颤。

  晚绿和歌蓝出去倒掉水,刚从外面返回,还未进屋便瞧见屋内的情形。

  萧颂一袭绯色官服,站在几前躬身含住冉颜的唇,而冉颜笔直地跽坐在席上,有些呆愣,画面不失美好,但晚绿没忘记是萧颂在轻薄她家娘,一句“登徒”还未喊出口,便被歌蓝猛地捂上嘴,拖到旁边去。

  虽然晚绿和歌蓝发出的声音不大,但冉颜还是听见了,一个激灵回过神来,连忙把头别开。

  “我……我一时没忍住。”萧颂看见她面色微微的恼怒,心中有些悔意,不应该这样轻浮,但下身的肿胀又令他忍不住回味接触方才**的滋味。他真的容易被她挑起**了。

  萧颂常常与同僚应酬,也不是没有女近过身,只是那些满是脂粉香的柔软身体贴过来,他都兴趣缺缺,连进一步的兴致都没有,所以并不知道一旦被挑起了感觉竟是如星火燎原,势头难以控制。

  冉颜面颊上有一丝残留的红晕,倏地站起身来,急匆匆地从厅中离开。她现在心怦怦乱跳,心里的感觉也很复杂,需要静下来理一理。

  萧颂跟了两步,转念想到她似乎也不像是生气的样,也许是害羞了,便没有追上来。

  冉颜原本准备把自己投入工作,暂时忘记这件事情,于是一跑到小阁里。蹲在颅骨旁边,抓着用来充当人日软组织的泥巴,心不在焉地玩了一会儿,感觉似乎不能集中注意力,容貌复原没有计算机辅助,她必须每一步都要仔细,力求达到最好,一丝走神都可能造成致命的误差。

  当手上动作停下来之后,想到这里还是萧颂的府邸,又有些不自在,便领着晚绿和歌蓝先回府安静一个下午。

  马车里,一片静默。

  晚绿欲言又止,反复了几回,直到冉颜忍不住道:“有什么话就说,若是不想说就不要做出这副表情。”

  晚绿干干地笑了一声,小声问道:“娘,您被萧郎君轻薄……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
  晚绿的话让冉颜有点炸毛,瞪着她道:“什么叫被轻薄,我岂是他想轻薄就能轻薄的?”

  “那是……”晚绿张了张嘴,“难道是您轻薄萧侍郎?”

  歌蓝抿唇一笑,她还记得在苏州时,冉颜还真是轻薄过萧颂。这一次,明显不是冉颜主动,但既然不是轻薄,那就是愿意的了?

  冉颜语塞,半晌,面色却越来越不自在,最后性当做什么也没发生,撩起帘看向车外,手却不经意间碰到了袖管中的长箫。

  她微微怔住,手掌握住略有些凉意的箫管,挑着帘的那只手,也缓缓放了下来。

  久久,才叹息一声。

  冉颜承认自己对苏伏动心了,那个人不管是哪方面都刚好符合她的口味,然而做人不能够贪心,她现在对萧颂有了一种依赖感、归属感,虽然这种感觉还不深刻,却是她从来没有过的。

  不会有人一直等着你,想把一切都抓在手中,最终只会落得鸡飞蛋打。

  一般感情都是随着相处慢慢深厚起来,她与苏伏一个不是非君不嫁,一个不是非卿不娶,那一份本就不明朗的情愫随着时间的流逝,随着萧颂坚定不移的努力,也只能化作粉尘。

  这管箫,还是收起来吧……

  冉颜垂眼遮住目光,静静出神。

  马车过平康坊的东门的时候,因着是妓馆聚集的地方,所以上行人很多,车速也只得缓下来。

  外面忽起一阵喧嚣,马车陡然停了下来。

  晚绿伸头张望,问车夫道:“怎么停了?”

  “十七娘,前面口堵住了,稍候一会吧?”车夫问道。

  冉颜应了一声,晚绿一双凤眼巴巴地瞅着冉颜道:“娘,奴婢下去瞧瞧吧?”

  “去吧,让两个护院跟着你。”冉颜道。

  晚绿响亮地答应,兴奋地窜下车,在车内能清楚地听见她咋咋呼呼地招呼护院相随的声音。

  冉颜挑开帘,顺着车窗往外看,只见一间妓馆前面堵得满满当当,把道塞得死死的,别说一辆马车,便是单骑也不见得能穿过去。晚绿在外围正在奋力地往里面挤。

  等了片刻,车夫忍不住道:“十七娘,我瞧着前面好像是在选斗花魁,许是没有五个时辰不能散去,不如咱们从东市走?”

  “斗花魁?”冉颜询问道。

  车夫生长在长安,自也是有些见识,便解释道:“长安大的妓馆中都有些色艺俱佳的妓人招揽人墨客,妓馆每年都会让这些妓人聚在一处竞才艺女色,也就是招揽生意罢了。”

  晚绿看了一会儿,便兴冲冲地跑回来,爬进车里,满脸兴奋地道:“娘,奴婢看见胡姬了!”

  冉颜淡淡笑着,吩咐车夫从东市走。

  “那胡姬生的肤白如雪,头发是褐色的,眼睛也是褐色,眼睫那么长!”晚绿比划着,“像是雪堆出来的人儿,真是美呢!”

  晚绿一叽叽喳喳地说着方才的所见所闻,飞扬的心情也感染了冉颜。

  马车在东市的街上不能急行,于是她们便性打开帘,只用轻纱遮住窗口,观看起两侧鳞次栉比的建筑,还有各式各样的商铺。

  细想起来,冉颜到了长安之后还真不曾仔细逛过东市。

  “前面又堵了呢!”晚绿看着外面,叹道:“苏州的那么窄都不堵,长安的这样宽却能被堵上!”

  “姑娘莫急,这地方很快就会通了。”车夫很有经验,立刻安抚她道。

  马车似乎正好停在一家酒楼前,在等候之时,有两个寒暄的人就站在马车旁。

  一人道:“成兄,咱们好久不见,今日不醉不归啊。”

  另一人道:“改日,改日,前边在斗花魁呢,不如先去看个热闹,酒随时都可以喝,热闹可不是天天可以看。”

  “啧,那些有什么好看,明日才是各馆的魁献艺。走走,我与你说……”那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,但冉颜还是隐约听见了“裴景”“伤势”之类的字眼。

  要看花魁的那人诧异道:“当真?走,这事儿可要好好听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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